支教老师 让农村娃也有“放牛班的春天”
早晨6:00左右,整个城市刚刚从睡梦中醒来,家住界首市回民小学附近(又名西城中心小学)的孙玉平,就骑上电动车出发了。接下来的近两个小时里,孙玉平要先骑车到汽车站,后转乘农村班车,赶在孩子们上课前,到达代桥镇刘寨小学……四年前,本在城里教书的她被分到该校支教,此后,每个清晨黄昏她都奔波在这条路上。 很多人看来,农村学校条件差,城里教师不愿下乡、农村老师热衷进城才是时下的大趋势。但这个趋势,在孙玉平身上却不适用,支教期满后,她又连续两次申请继续留教。而这一切,只因心中的那个梦:让农村娃也有“放牛班的春天”。开学第一天,感觉自己像“外星人”
上午十点多,正赶上孩子们第三节课下课,记者刚走进刘寨小学,便引来孩子们的注目:他们有的趴在教室的窗台上,瞪大了眼睛盯着记者;有的围到记者身边,不说话,只是跟着;几个胆大的男孩,试探性地问了句“你是不是新来的老师”,就赶紧一溜烟跑远了……“当初我来的时候,也是这样。”对孩子们的反应,孙玉平似乎在意料之中。2009年,29岁的孙玉平和另一位老师来到界首市刘寨小学,开始为期两年的支教生涯。 开学第一天,眼前的一切让孙玉平有些诧异:一排瓦房、一栋两层小楼,就是学校的全部,跟自己之前所在学校成排的楼房、数以千计的学生相比,这里只能用“简陋”二字来形容。 踏入学校不大一会儿,学校仅有的140多名学生都争着跑过来,把城里来的新老师围了个水泄不通。“用个不恰当的比喻,当时孩子们的眼神,就像是在看远道而来的‘外星人’,满是新奇。”校长告诉孙玉平,学校好久没来年轻女教师了,孩子们见到新面孔,自然个个都觉得新鲜。她来了,孩子们可上英语课了 换了个学校,对孙玉平来说,一切都是新的,但她并没有想到,自己所教的课程也“焕然一新”。“自1998年毕业,我一直教数学,没想到现在要改教英语。”在孙玉平来之前,由于缺老师,学校一直没能开设英语课。对于孩子们而言,英语课显然是一件“稀罕事”;可对孙玉平来说,尽管此前有一定的英语底子,但初来乍到的,难免还是有些忐忑。 不过,这份忐忑很快便在孩子们的崇拜中消失了。“孩子们总是瞪着眼睛听你讲,求知的欲望特别强烈。”孙玉平说,教英语字母时,课堂上发练习簿给孩子们写,规定一个字母写两行,但很多孩子写完后,还会眼巴巴地望着她,小声地说:“老师,我还想再写两行……” 考虑到孩子们的需要,学校为三年级以上的高年级全部开设英语课,而英语老师只有孙玉平一人。每次,上完一个年级的课,孙玉平总会被其他年级的学生“截住”,追着她问:“老师,你啥时来我们班上课?”支教期满,去留成了难题 支教的日子,过得飞快,转眼到了2011年。按照规定,期限满了,支教老师可以申请调回城区,但此时,孙玉平却犯难了。“每天近四个小时的车程,确实有点辛苦。”因为学校里没有宿舍,从支教那天开始,孙玉平每天清晨和傍晚,都得往返于城里和乡间。“冬天,天黑得早,有时赶不上最后一班车,就只能搭来往的顺风车。”更让孙玉平纠结的是对家人的愧疚。每天早出晚归的生活,让她根本没有时间照顾女儿。为此,丈夫也时常旁敲侧击地暗示她:“支教期满,就赶紧回来吧。” “可毕竟都熟悉了,和这些孩子也很亲。”纠结的另一端,孙玉平忘不掉的是孩子们纯朴的天性:天冷时,中午放学会有孩子乐呵呵地跑来,拉着她说:“老师,今天上我家吃饭”;去附近小店买泡面时,孩子会在一旁叮嘱大人:“妈妈,这是我老师,你少要点钱”……留下,只因放不下孩子 一层分布的是一到五年级的教室,而二层的几间教室,却都闲置着,用来摆放桌椅和杂物。其中一间的角落里,摆着一张架子床,那是两位支教老师的临时宿舍,但从2011年下半年开始,这间临时宿舍只剩下孙玉平一人了。“想来想去,还是有点不舍得。”最终,新学期开始时,当初一起来的支教老师回了城里,而孙玉平申请了继续支教,重新回到刘寨小学的讲台。孙玉平说,学校一百多名学生,总共只有十来位老师,每个年级只能开一个班,孩子们好不容易才上起来英语课,她一走,恐怕这门课又要被取消了。“再说,在哪都是教书,不过是路上辛苦点罢了。”支教路,想继续走下去 两年又两年,今年,孙玉平的支教再次到期,学校老师们本以为“这回,她真该回去了”。谁知,秋季开学,她又回来了,开始第五年的支教。这次她选择留下,为的是一份责任:年前,因为有三名老师退休,上学期学校只好不再让孙玉平带英语,转而教数学。这一举动,触动了孙玉平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:本来就缺老师,我再走,孩子们咋办? 可惜,尽管如此,这学期开始,迫于无奈,学校原本的六个年级,还是减到了五个。“倘若我走了,减掉的或许就不是一个,而是两个。”“家人现在也能理解了,所以我能教一天是一天。”孙玉平说,虽然她并不能改变孩子们的一生,也不知道自己会坚持多久,但至少截止到现在,她是无悔的。期待农村娃也有“放牛班的春天” 见到孙玉平时,她正在批改作业,办公桌上摊开的那个作业本上,红色的“100分”尤其显眼。孙玉平告诉记者,这是个成绩优秀,又很听话的孩子。如今,她最希望的,就是这个孩子千万别转学,留下来带动其他孩子学习。“农村学校,多是留守儿童,但凡成绩好点家里条件还可以的,父母都会想尽办法把他们转到城里上学。”这样一来,班里缺少了学习氛围,本来就教师难求的学校,很可能又会陷入孩子难管的境地,这是她不愿看到的。 采访中,孙玉平好几次提到一部电影——《放牛班的春天》,电影讲述的是在1949年的法国乡村,一位才华横溢的音乐家,却屡屡怀才不遇,最终,他成为一间男子寄宿学校的助理教师。这里的学生很顽皮,而他最终却用音乐打开了学生们封闭的心灵。孙玉平说,在她心里,也有一个愿望,那就是:通过努力,让这些农村娃也有一个“放牛班的春天”。 记者 曹芹通讯员 郭福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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